小阔爱们,周一好呀!
最近无论干啥我都觉得挺无聊的,但人不能每天躺着,不然肌肉会萎缩。
于是我开始做一些书面语为“仪式感”、艺术圈名曰“行为艺术”的事,比如拍下一朵桔梗花从盛开到枯萎的过程,俨然触碰到了“用无聊对抗无聊”这句话的核心。
世界上比我无聊的人多的是,但论终极无聊者,还得搬出罗曼·西格纳(RomanSigner)。
西格纳生于瑞士,关于他的所属流派,业内争论不休。有人说是行动主义艺术,有人觉得是录像艺术,也有人认为他不是艺术家,而是以侮辱人智商为乐的“喜剧之王”。
年,西格纳在草坪上架起画板,自己坐在画板前、手握画笔,身后是正顺着引线燃烧的炸药。2秒后,炸药飞上天空,突如其来的巨响把他吓得一抖,画笔戳在白纸上、留下一个墨点。
远处的摄像机录下了整个过程——这就是他的行为艺术作品《一点》,画纸上的墨点是他艺术精神存在的证明。
西格纳痴迷借助行为艺术,具化破坏的伤害性。
年在作品《椅子》中,他在椅子底部安装炸药,并打开房间窗户。时间一到,椅子被爆炸带来的空气波动推出窗外,在空中滑翔了几秒,最终摔成粉碎。
年,《椅子》有了2.0版本——他给8张椅子安装了炸药,上演一幕“万椅齐发”。
年的作品《公文包》中,他用小型直升机吊起一个浇筑了水泥的公文包,升到米高度后,将公文包扔下。伴随巨响与地面震动,公文包在砸出了一个很深的坑。
当然,西格纳的更多行为艺术是“自我折磨”。
年,他公开表演睡觉,但头上盘旋着一架嗡嗡作响、并随时朝他脑门俯冲的遥控飞机。最终此行为艺术成功了,他真的在充斥噪声、生理恐惧的环境下睡着了。
之后,他尝试开车通过窄小的水泥缝隙,但失败了,汽车被挤压得完全报废;
他曾坐在转椅上、双手拿烟花,试图让烟花的喷射力,推动其旋转;
他还开着小货车冲下半U形滑坡。货车在滑坡的终点处飞离正道、飞向半空中,然后头朝下撞向地面;
他曾用绳子将皮筏与汽车连接,自己坐在皮筏上,让汽车以20公里/小时的速度带他游历瑞士乡下。皮筏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,长期在耳边回荡,让他一度以为自己“丧失了听觉”。
抵达终点时,他满身泥土、衣服磨出了一个窟窿,皮筏底部也磨穿了。被问及此次行为艺术的收获时,他回答:“我见到了一群母牛,它们吃惊地追着我跑,哈哈哈哈。”
此外,西格纳还推出过一些小孩也感到幼稚的作品。
比如,在垂挂的旗子两边各放一台电风扇,只为了让这面旗子保持静止;在山间支起帐篷,在帐篷顶挂一套收音设备,让自己的呼噜声通过扩音器“飘向远方”;将两把雨伞绑在一块,让它们在狂风中相互拉扯、一起飞舞。
曾有人问他,做这些行为艺术是否会尴尬、是否在哗众取宠?他回答,观察物品随自然规律运动,反而是最有趣的事情,“艺术不源于能力,也不源于人类把某事执行处理得多么好”。
世界上无聊人这么多,为什么只有西格纳“封神”?因为这位老爷子今年84岁了,他仍在打破无聊的天花板。如果我们也坚持一辈子,去做一些固有观念中无意义的事情,或许也能打破世俗眼光,并像西格纳一样被夸赞。
我为自己躺着找到理由了。